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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星鬼】上弦之月 . 1 生贺

Jzen朱星杰 0417 生日快乐




我开始写的时候,发现上弦之月有两种诶,一版日语原版,一版是我以前在古风圈的时候听的。


写的主线是伦仙版,然后终章是日版。大概是一个仇恨,原谅和寻找的故事吧。




“听说啊,那鬼将军今日就要被送进宫里去了。”


“哎哟!那个传说中行军如鬼魅,千里不留行的鬼将军?”


“可不是嘛!这会儿被送来和亲了,我看闽安这回是真撑不下去了,安生日子快要来喽!”


“闽安那么个穷乡僻壤,荒蛮竖子那堪敌我们天府之国。如今送个男公主进昌州国,真是贻笑天下人!”





“将军,到了。”王琳凯感觉到轿子驻下,仆从掀起轿帘,外边儿的光亮刺得他晃眼。


他理了理喜袍,从轿子上走下去。方落足,一只宽厚的手伸到他跟前,他视若无睹,款款一挥衣袖避开,然后抱拳一礼:“太子殿下不必多礼。”


“你只管叫我夫君。”那人也身穿喜袍,王琳凯暗自思忖,两个美郎君站在一处,竟也是十分的悦目。


只可惜不顺人意罢了。


“从今往后你都在我宫里,若有事,直接与我说,绝不会多为难与你。”见王琳凯神色冷淡,太子也不用强,只转身领着人走进殿门。


王琳凯解他话中意。


进了这东宫门,大抵是无缘光明正大地出去了。


“我殿里除了书斋,旁的屋你便是主人,你要推了重建我也不理会。”这个太子听似好说话,但却处处给他下着禁令,“你带的仆从是要打发回去的,我会给你送两个称心的人来,不如意你再同我换。”


“是。”无法不低头。


“将军不必如此拘谨,做了我宫里的人,必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

“太子说的轻巧。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,我此生都对着这庭院,当真是厚待。”王琳凯慢条斯理扯掉胸前的大红花朵,拎在指尖晃着玩儿。


一身红衣的太子夺过他手中的红花,倾身复为他别上:“将军,此言差矣,将军想逃,本宫才是真真拦不住。”又笑道:“愁的人当是本宫,要如何同将军过久一点。”


王琳凯眯眼横他:“那太子劳心了。”


“为将军花心思,本宫情愿。”


王琳凯寻思,这太子风流状,竟如同是我惹了美人的桃花。他心上升一阵恶寒,一摆袖回过身去:“这番话我听起来刺耳,以后这类玩笑太子还是莫开了。”


“那我今后更要说的多一些,让将军听习惯了才好。”


王琳凯耸耸肩,不再睬这浪言,径自向前走:“后院如何?还烦请太子再领我一观了。”


太子从善如流,领着他向前去。如今迟夏,花开得寂寥,叶峻草深,他们踏着一院幽静,王琳凯觉得心闷得很,根本无意听那太子对他讲此后起居。


“将军,日后有何不明了的,还大可以来问我。我暂且先领你回去稍作休憩。”太子知道王琳凯心不在焉,笑笑过了,不点破亦不为难。


王琳凯倒觉得自己不像个被俘的。


“日后如何称呼将军觉得合心?”太子大大方方撩起他一只手腕,松松握住,“将军,你委实瘦了一些。”


“叫我将军我看就很好。”王琳凯任他握着,不太觉得冒犯。太子力度和距离拿捏的极好,有礼而不唐突,亲厚而不轻薄。


“若是夫妻之间,叫将军实在太过疏远,”太子摇摇头,深看他一眼,牵着他往他的寝宫里走着,“况且你已无将军之实。琳凯叫我星杰就很好。”


“太子不必把这么个玩笑和亲如此当真,一个男太子妃,太子想来也不爽利。囚着我无话可说,又何必来招我?”王琳凯甩开他的手,原地单膝着地一拜。


那太子替他理了理发髻,开口道:“琳凯恁地这样着急要与我拜天地?”


“太子,出言请必三思。”王琳凯岿然不动。


“好了。我不过想要个亲厚的叫法儿,不想将军是个不领情的。”太子瞧出王琳凯敛不住冷意,不再多说,转身进了王琳凯的寝宫。


王琳凯叹口气,这太子脾性倒是温和,只是他如同一个死物押在异国他乡,也无法跟他假意称兄道弟。


他跟着进去,听那太子继续闲唠:“将军大可把心落回肚子里。你承了朱某内人的名分,朱某也不会置你于受欺侮的境地,所以将军心下十二分不是滋味也且按捺,朱某何尝不亦如是呢?”


“那将军又何苦应下和亲,我倒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,何苦累你我都不舒心。”王琳凯端是个不领情的,只捧茶喝了一口,并不顺太子的言语。


“将军当真以为本宫是没脾气的么?”王琳凯品着他这话里用太子地位来压他,仔细瞧他语气面色,却并无愠意。


“将军,死也并非易事。将军乃闽安最得宠的皇子,杀了不过是少了个战场上的对手。留着却是张绝佳的底牌。”此番道理王琳凯不是不懂,只是气结,但这太子诚诚恳恳让他觉着印象不坏。


“太子若不想留在我这处蓬敝,便只有牢房可去了。”那太子缓缓起身,扬一扬袖就要出门去。


“我不解太子何意。”


“将军如此聪明,又恁地想不到这层?”


王琳凯目光随他出去,心念一撼,竟是这个太子奏免他牢狱之辱,不免看这太子又顺眼几分。


若两国是友邦睦邻,他倒愿意上来同这位太子结交。早先就听过不少这位太子的好话,这太子也委实是个性情温和,宅心仁厚之人。


如今确是不能了。有朝一日要从这庭院深深中脱身去,必少不了让这太子死在他剑下。只是王琳凯也不忍心捉弄他,干脆给个痛快了断罢了。


他看向雕琢古拙的窗棂,光束在地板上打出明亮的花色。流火时节早已过去,万物皆戚戚恹恹,他一时间惶然无法自处。


天高路远无容处,千万重关难渡。何处是归途?




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!”


“臣有奏!”


“宣。”


朱星杰抬头一望那黑面又板正的大臣,无端生出倦意。那奏折不听也罢,不过是向着他字字诛心。


“臣以为太子殿下着力保下闽安俘虏动机可疑;一意孤行纳太子妃乃贪图享乐;眷养男宠乃败坏纲常,令东宫德风日下,纳男太子妃坏香火传盛。如此耽溺享乐,目无纲常,不尊先祖,心无社稷,臣以为,太子殿下其心也愧,该自劾请去太子位。”


还要我自请去太子位,这些个大臣愈发的道貌岸然。朱星杰思及宫里那个直来直去的太子妃,心想其实你说的也不错。贪恋美色不错,根本不关心香火也不错,就是想把那少年眷养在宫里也不错。


“臣也有本启奏。”


还是一样的话术。朱星杰瞅了瞅他爹,他爹眉心紧蹙,很是为难。


“臣观星象,紫薇星动,事出东宫。”


“臣...”


一场淋漓尽致的口诛终了,皇上才开了尊口:“此事早先就商量过,如今这亲也结了,诸位爱卿着实是马后炮的很。朕以为太子忠心不必多疑,至于旁的,太子又怎么看?”


四周一片窃窃,朱星杰向前一步拱一拱手道:“此事前日已议过,本早就按下不表,今日重提让儿臣很是奇怪,儿臣仔细想来,才觉出原来是诸位叔伯大臣还有不少壮心未竟,敢问诸卿是想要继续征战,还是想要一个闽安的便宜女婿?”


他顿了顿,方才继续:“儿臣的太子妃,是闽安入赘的皇子,只是当今朝上没了未出闺的公主,我才应下此番婚事,却不想在诸位叔伯眼中倒是我的过错了。还是诸位叔伯觉得,此门婚事不该应下,烽火连天也烧不到自己身上来,或者这个太子就该死在天牢,让闽安狗急跳墙,最终百姓涂炭?抑或是诸位叔伯的豪府乘得下闽安的皇子,那本宫自然愿意奏请为他加官晋爵,闽安皇帝想来也愿意成一桩美事。”


“臣有一言。”忽然周彦辰向前作揖。皇上抬抬手,示意他说下去。


“臣以为阁臣中几位大人的闺女就很是合适,早先听闻几位姑娘在京城风采无出其右,名动一时,不知如今这位佳婿,诸位大人意下如何?”朱星杰听了禁不住要笑,周彦辰平日戍北,镇守一方安宁。虽从不过问朝堂,但其军权也重,战功彪炳,人人都敬而远之。谁知性子又是个刚烈却爱玩笑的,言语间戏弄戏弄这些老家伙,倒是他最合适。


一时间朝上喑然,周彦辰颇不在意的耸耸肩,朝他使个眼色。


朱星杰轻咳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镇北将军这话是玩笑了,毕竟王琳凯既已入了我宫内,再要许婚配,怕闽安也是不答应的。此番听过后便罢,今后休要再说。诸卿还有什么比得过镇北将军的好法子也大可一说,本宫必耳提面命。”


又是一阵沉默,掌事的太监又高喊一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,最后就如此愤愤散了。


“太子殿下。”朱星杰方下了台阶摆下衣角,闻见周彦辰唤他过去。


“杰哥,我下月中旬便北上了。好些不识好歹的如今明里暗里针对你,你心里可有数?”周彦辰面上竟有惴惴之色,这倒是少见。


“我心中自有谱”朱星杰微微一笑,不做其他解释。


“那闽安皇子本就不是个好对付的。你这真是给自己找罪受,还编这么些堂而皇之的说辞。”周彦辰语气不善,却不再多问。


“我说的那些也算不得托词,如今这样的境况确然是个万全法子,我不过藏了点私心罢了。”朱星杰想,也算不得徇私,是天意也恰好让他来我身边。


“我口角想来赢不了你,你自己安排妥当就好。只是三皇子虎视眈眈,行事间必不能给人留下话柄。”


“彦辰,你委实不必这么老妈子。”他驻在自己的步辇前,然后笑着对周彦辰挥了挥手。


“太子殿下果然好气派,”周彦辰哂笑,然后拱手:“告辞。”




朱星杰在步辇上晃荡着,觉得浑身发燥。今天天气着实不好,烈日灼得人心焦。他叫住一个仆从:“你且先回去吩咐厨房做个桂芽仙芋冰,一份送去太子妃那里。”


光是想到与王琳凯相对而坐,便舌上生津,口内盈满了桂香。


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方才到了,朱星杰搀着下人们从步辇上下来,就瞧见王琳凯在他宫内舞枪。飒飒破风声听着很是骇人,他殿内的人都围在旁边惴惴看着,又不敢上前,看朱星杰回来如临救星。


朱星杰倒不急着进去,只在门外看王琳凯搅动着一园生气。王琳凯素来习武,年少成名,不仅行军如鬼魅,更有一刹千花之称,翻腕间恍若能挽出上千剑花。少年人体态轻盈,踢踏俯仰之间皆是恰如其分的巧劲儿;身段韧而不软,凛然天成的朔金之气似乎渗透进了筋脉里。


他一杆长枪似乎将这个宫内都划作地界,满园落地的枯叶枯花又随着枪风的湍流漫天流连。他也许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的涉足了,用这柄长枪试探了,然后刮出花魂叶魄萦绕在枪心,又注入了少年人的烈性。


朱星杰大喝了声好,然后就拍起手来。王琳凯背对着他,忽然一个回身,衣带展开旋舞,枪间竟带着一支栀子冲他袭来。他听见身旁人一阵惊呼,只是抬手夹住了那一株栀子的枝干。枪停在他鼻尖三寸之处,戛然而止。


朱星杰只觉得这场面好看得让他再忘不掉。少年英雄挺出一杆红缨,携着深夏的暑风和一支开得艳俗媚气的栀子,他只感觉暖香扑鼻,然后便是傲气迫人的笑眼,叫人心动千回,


一条血流从他指缝间淌出,滴落在深漆红的门槛上。栀子花枝上的尖刺扎破了他的手指,周围的下人齐齐跪了,王琳凯只是一拱手:“给太子献丑了。”


朱星杰一副未看到伤口的模样,只是把花朵在手指尖转一转,然后别在腰间:“将军这礼物本宫很中意。”话落就接过王琳凯手中的枪,给下人们一递,就揽着王琳凯向前走:“日头太盛,将军且与我小憩,可否赏脸和我吃一碗冰消消暑气?”


王琳凯一副自讨没趣的模样点点头,便挥起衣袖想擦擦汗,不料朱星杰先他一步掏出一张帕子,跨步到他面前,仔仔细细拍过他额间覆上的汗珠。


他看见王琳凯眼睛蓦地睁大,然后挥开他的手,难以置信地问他:“你当真是断袖?”


朱星杰心里想,不仅是断袖,还是仰慕了你许许多多春秋的断袖。


“将军有所不知,即便做戏,也有讲究。冒犯之处,将军还多多宽待。”朱星杰一番话很殷切,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,王琳凯的表情放松了,还隐约间有点动容。


天知道朱星杰说这番鬼话亦能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

吃冰时,朱星杰听着王琳凯的评头论足:“你宫里这桂芽我瞧不新鲜,熬出来的蜜糖也不爽口。叫我看,一定是错了嫩苞刚发出来的时间,才只能熬些老花蜜,吃起来叫人发腻。这鲜芋倒是不错的,够香够淳,但尚有一点不足,含进口中不糯,还有些酥嘴。这厨子熬芋头的时间拿捏的不行,倒是白白浪费了好食材。”


朱星杰只是笑着掉头:“是,是。将军说的在理。你们都记着将军的教导了吗?”


王琳凯一点也没不好意思,俨然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。朱星杰看他适应了,心稍微一安,然后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手指。伤口已结痂,只是不知那花刺是不是淬过什么毒。朱星杰摇摇头,这王琳凯,要比他想的还有趣的多。


知道分寸,踩着底线给他找不痛快。这般小孩子气的发泄让他居然也心里活泼了几分,想着寻个时候整一整他,找个面子回来。



“殿下,皇帝派人来传话了。”他宫内的掌事忽然进来禀报。


“叫他直接进来便可。”朱星杰擦擦嘴角,然后正正衣冠,在座位上端坐着。王琳凯听若未听,仍旧挖着他的冰沙一勺勺吃着。


“太子殿下。”那人跪下一拜,朱星杰轻道免礼,随后起身继续:“为庆贺闽安和昌州国结好,今年复办秋猎,皇上说这件事情由殿下和大臣们商议着举行。现在几位大人在偏殿候着呢,还请太子前往一叙。”


朱星杰斜瞥一眼王琳凯。王琳凯斜倚着扶手没个正形,看到朱星杰的目光,竟然探身喂出去一调羹冰,上面还缀了一星桂花:“殿下张口。”


朱星杰愣了一下,颇有些犹豫,但乖乖张口吞进去了。那皇上派来的太监低着个头,此时必然被他记上了,自己顾全大局委曲求全正直钢炳的太子形象怕是一朝不保。


他开始后悔为了揩那点油水,跟王琳凯说要有夫妻之睦的鬼话。


一抚脸颊微热,起身放下衣摆,然后对着那太监说:“这就走吧。”刚到门口,听见王琳凯下榻,朝他们喊着:“殿下,我也想随着去秋猎,领着夫君看看娘家!”


朱星杰眉心一跳,装作没听到去了。敢情这小将军根本揣着明白当糊涂,存心要拆他的台。好气又好笑,心尖上居然还甜丝丝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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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点整发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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